长白山，去不了

蓦然回首，灯火阑珊处（六）

周一，塔罗会。

“下午好，愚者先生～”奥黛丽提起裙摆行礼，诸位落座。

因为塔罗会本质是中低序列非凡者互帮互助小组（罗塞尔原话），所以罗塞尔伯特利等人都没有参加，但是孩子进去逛一逛还是可以的。

“白银城的一部分历史，我想交换祈光人的魔药配方。”

戴里克现在已经是“歌颂者”了，但他希望能尽快变强。感谢愚者先生的仁慈，他现在消化魔药很顺利，所以对序列8的魔药配方需求比较强烈。

“我有祈光人的配方。”众人向长桌末端看去，只见一向沉默的“世界”先生开口了。

从变异的太阳圣徽那里，克莱恩得到了一滴神血。他向愚者先生祈求庇护，成功通过占卜得到了很多信息，其中就包括太阳途径的部分配方。

“需要私人交流吗？”戴里克小心翼翼地问到。

“不必。”上一次聚会戴里克说了不少信息出来，克莱恩明白不少人一定和他一样好奇后续的发展。他可以利用这次交易塑造一个神秘莫测无法捉摸的形象。

“观众”真是可怕……克莱恩不敢有任何动作。幸好灰雾遮去了大家的面部表情，不然他的信息只会被透露地更多。

奥黛丽眨了眨眼睛，从这次交易看，“世界”先生完全可以要求单独交流，但他似乎并不介意把这些信息与他人分享……唔，是因为不在乎吗？

有可能哎，可能是愚者先生告诉世界先生，让他不动声色地给我们传递一些神秘学知识，甚至是提供一些帮助……赞美愚者先生！

戴里克清了清嗓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戴里克身上，让这个生性有些内向的少年有些窘迫。“太阳”一来塔罗会就透露出他们城邦的人都知道“扮演法”这种被七大教会封锁的秘闻，着实让大家惊讶。而他来自神弃之地这传说中罗赛尔大帝也不曾发现的禁地更让大家好奇。戴里克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尽快完成交易的愿望还是让他开口了。

“嗯。上一次说到，主打败了巨人王奥尔米尔，不死鸟格蕾嘉莉等渎神者，收回了自己的权柄。”

“在这个过程中，主最亲密的爱人始终陪伴在祂左右。那是主的骨中骨，肉中肉，是奇迹的创造者，是实现愿望的神祇。”

“祂是诡秘之主，是神子的孕育者，与主共享天国的权柄。”

“诡秘之主……”克莱恩心头泛起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可是，真实、啊，我是说，堕落造物主，在世间尚有名号流传，为什么这位诡秘之主到现在已经不为人所知了？”奥黛丽问到。

“这我们也不得而知。”戴里克声音有些低落，主遗弃了他们，主的爱人也从此再无消息。

克莱恩回过味来，感觉自己好像听了神灵之间的八卦。也不知道这位诡秘之主性别如何……孕育神子，应该，可能，是，女神吧……

别告诉他非凡世界里男人也能生孩子！

整个会议，自始至终，长桌首端的神灵都平静地好像与祂无关。

在“太阳”和“世界”的交易完成后，阿尔杰再次祈求神恩，希望愚者先生能派眷者杀掉“飓风中将”齐林格斯。

克莱恩面前的长桌突然出现了一句话:

告诉阿兹克·艾格斯，飓风中将身上有与他记忆相关的线索。

线索？克莱恩仔细回忆起“倒吊人”说过的内容，线索……是那个让齐林格斯看起来无所不能的非凡物品？

“可以。”神灵允诺了“倒吊人”，克莱恩微妙地有一种自己被坑了的感觉。

真是不好意思，要把阿兹克先生一起拉下水……

离开塔罗会后，克莱恩坐在桌子前琢磨着给阿兹克先生写信。前几天他刚刚通了圣堂的考查，拿到了魔药，晋升为“小丑”。

“小丑该怎么扮演呢……总不能真的去马戏团吧……”克莱恩有些苦恼。高校大学生去占卜家俱乐部还可以说是个人爱好，去当小丑就可以上社会新闻了！

“那就从内核开始解析吧……”克莱恩拿出纸和笔开始写写画画。

小丑和侏儒一样，最开始是用身体有残疾的人进行夸张的表演供人取乐，演变到现在成为了用自身的出丑取悦观众的马戏演员……再联想到魔药漂亮的外观和苦涩的滋味，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微笑着流泪……吗？”